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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彩云筑梦 于 2024-1-3 13:01 编辑
我的初中在市四中读的。那个年代交通不便,我们每天只能走制药二厂的后门翻金鹗山去学校。一天来回四趟,也就是这几年的来来回回,我身体结实了,个头也长高了,我的学习仍是好的,父亲仍是极疼爱我的,只是更多了一份严厉,一份期盼! 我对父亲也是更多的仰仗和依赖。我的胆儿也越来越大,总感觉父亲就在背后撑着我,我参加学校各类知识竞赛,也能获奖。父亲那时对我是寄予了厚望的,我也似乎比我哥姐更贴我父亲的心。每到过年,我总是第一个起床,用碳盆烧一盆碳火,然后拿一根竹篙子,用绳子绑一挂鞭炮,点燃。再到床边叫父亲“爸,起床啰,烧大火啰,发大财啰。”父亲极讲究一个人,听到这些吉利话特开心,总说我善解人意,其实我只想讨父亲欢心,父亲笑了,我们一家阳光灿烂。后来父亲去世后,我再也没放过鞭炮了,那于我已沒意义了。 父亲对我的行为规范开始严厉了,记得第一次挨打是偷了桃子。那时金鹗山是一座果园,栽满了桃树,桔树,板粟树,还有各种野果子,什么乌泡啦,刺逢子啦,野酸梗子啦……什么岀来我们偷什么,每天在树丛中乱钻乱窜,天不黑不回家。一天中午,我,还有二个同伴又去偷桃子,其实还只是毛桃子,结果被看园子的老头发现,她们两个跑得快,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我被逮住了,关在一个小房子里,书包放在一个柜子顶上。我想这下完了,上不了学,咋办?我就想拿着书包逃跑,然个子矮了,弄岀响声,又被发现,老头又把我关上,说,还想逃跑,看你咋跑。我突然灵机一动,叫道“我爸是某某某”。也奇怪那人竟真的认识我爸,放了我。我麻利往学校跑,仍迟到了。后来父亲不知咋知道这件事,自然对我一顿打。从此挨打的日孑渐渐地多了,我也成了一个检讨贩子。 那时父亲对我的穿着也是有规定的。家里给什么穿什么,不准穿裙子,不准毛衣单穿。大姑娘了,也开始爱美,一次父亲出差了,我央求母亲带我到南正街花七元钱买了一条连衣裙,穿上感觉美美的,穿了两次,父亲回来了,沒收了。母亲因此也挨了骂,就这样,初中三年无论天气多热,我就是长衣长裤,一个学生头。到现在我仍是不会审美的,可能都和父亲的教育有关吧,现在想来父亲的这种方式是有些偏激的,但我仍深深爱着我的父亲。 到了初三年级,我们开始走制冷那边,中午在学校吃饭。父亲又换了一种方式待我,开始天天接送。每天早上送到制冷门口,晚边在制冷门口等我。每次看到我和同学来了,就唤我乳名,我忙和同学分手,跑到父亲身边。父亲用那宽大的手牵着我回家,一路上我就象一只欢快旳小鸟,叽叽喳喳讲述着一天在学校里发生旳事,父亲也告诉我许多人生的道理,叫我开始读《增广贤文》,讲他求学的经历,讲他文革的遭遇,告诉我他生命中的恩人,让我莫相忘。教我如何要坚强……就这样,在父亲的牵引下我走过了我人生最难忘的阶段,那种大手牵小手的感觉是那样温暖,深深烙印在我心里。然我终没能活成我父亲所期待的那样,那是后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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