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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混得好，娘俩混了一个“不要脸”的境界来了。
一早醒来，拧开水龙头，完了，没水。我知道不是我的问题，我前几天充了水费的，心里也就坦然。说心里话，这几年修得最成功的地方算是脸皮厚了，遇事也就不急不躁了。
娘鼾声正浓，估计一时半会不得醒，恰好。
没水洗脸，我抽了一张湿巾纸一擦，壶里的凉白开在口里“咕噜咕噜”嗽几下，管他呢！太省事了，岀门，晨炼。
这个点，阳光早已撒向大地，暖烘烘的，心也格外敞亮。今天听的是叶曼先生讲《六祖坛经》。这部经我还没有看过，关于六祖的故事倒是听过不少。他应该算是一个奇人，就因为砍柴的路上听人念诵“因无所住，生其心”悟道。后来到黄梅拜师五祖宏忍膝下，因那首众人皆耳熟能详的谒子“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而得衣钵。后来被佛门追杀，在猎人队里藏了十五年，最后跑到广州法性寺，因一句有名“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而是仁者心动。”促使印宗法师为他剃度，确立六祖的地位。从此南传佛教在六祖这里发扬光大，一叶开五花。我喜欢听佛教的故事，总能让人心静，收获点点智慧。关于《六祖坛经》，过段时间再读吧。
尽管家里没水，我仍然是不敢久留的。一个圈，急匆匆回家了。其实这时，湖里的水杉已满是焦红色，映在水中如一层薄薄的缎面，滑溜，轻盈。岸边的银杏，梧桐，芦苇把这天地渲染得层叠绚烂，这样的美，算是对冬日的馈赠，也是生命轮回最美的姿态。如果下次有时间，有阳光的一个恰当机会，我也会带着娘过来蹓跶蹓跶，这多像老娘的暮年，充满了热爱。
回到家，水依然没来，娘鼾声依旧，阳台上混和着阳光的味道。这样静美的日子，吟上几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恰好不过。一本薄薄的《道德经》，我已把它翻得厚厚的，何时再把它读薄？我真不知道，我还是那个不在“道”上的人。
娘真听话，睡到十点才醒。我告诉娘，今天只能像我一样，用湿巾纸擦脸，用茶水漱口。娘用那眯眯眼瞅瞅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点点头。到了这个时候，当然我做主啦，我成了一家之主，咸鱼翻身。
难的是中餐。吃啥？外卖？米粉？算了，还是推娘出去，找个小馆唆一顿。娘嘴上不说，可我懂她。
通往华铁的那条小路修好了，那里开了小馆，我知道。中午就在那解决，点了三个菜，没放一点辣椒，饭也是娘喜欢吃的硬饭。娘连连说：“好吃，好吃，过几天我又要来。”娘慢慢腾腾，无所顾忌，一餐饭个把小时，我算是服了她。
回家的路上，娘问我：“这是哪？”“朱家嘴”。娘全然不记得了。这条路，娘健旺时，不知走了多少遍，买菜，上街购物都得走这，只是原来破烂不堪，摆迷魂阵一般。记得我上班时，有次市里搞计划生育检查，那块地方是我们的辖区。我想趁领导来之前，去搜一遍。那次是我一个人去的，走进去，里面七弯八拐，我转了半天，找不到岀路。天空阴沉沉的，下着蒙蒙细雨，到后来，我心里发慌，害怕起来，莫不是遇上“造路鬼”吧，后来道路修得四通八达，也就没有去过那里了。
此刻，水管轰轰作响，有水了，娘又睡着了，响起轻微的鼾声。等她醒来，再帮她洗漱，估计也不迟。
送自己一把小红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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