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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月圆如盘。我,草,高志红来回走在九孔桥上,任清辉洒落肩头。仰头凝望清凉,温润的月光如水般倾泻于大地。我们说“吟几首关于月亮的诗。”无奈库存太少,终未能如愿。倒是让我想起了儿时的中秋,想起了有父亲的中秋。
那时的中秋节,父亲总爱准备几个豆沙月饼,几碟花生,瓜子,小零食什么的,当然酒是不可少的。暮色渐浓,父亲带上我们几兄妹,搬上竹床,在洒满了月光的地坪里赏月。父亲爱书,算得上半个读书人,自然故事多,嫦娥奔月的凄凉啦,后羿射日的英勇啦,吴刚伐桂的执着啦……讲到月亮升起又西偏,每每这时才是父亲最慈祥,温柔的时候。偶尔兴致来了,也会踱着步子,背着手,吟上几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当吟到“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时,父亲突然对我说:“把你的名字改了,把“群”字改成“琼楼玉宇”的“琼”字。后来大了知道了“琼”的意思,也懂得父亲对我的期望,只是时光流转,我终没能活成父亲希望的样子,也算是父亲一生的遗憾。
父亲有记日记的习惯,特别是这样的夜晚,更加不可少。父亲写日记都是旧体诗形式,一行行,一列列,将生活的滋味和他的理想都书写成了我们看不懂的平平仄仄。后来几次搬家把父亲的日记本弄丢了,唯一的念想也没有了。
这个中秋,没有搞家庭聚餐,自然清静许多。人走着走着,也就喜欢上了清静,也不注重形式了,自在就好。
不过,有娘在,仍有节日的气氛。只是明年呢?谁知道,人生无常。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珍惜每一个当下。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今夜月圆,今夜有缘!
〔人生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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