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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荷
文/没有故事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繁。昔晋陶渊明独爱菊,盖因菊“隐逸”气也,余爱竹梅二君,盖因竹者心空,梅者傲骨,文人气也。
然则独乐不如众繁,除此二君者,余又甚爱荷,周敦颐言“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盖世人因此所爱此君。
余观荷者,与竹同梅共喜。其实荷实与竹同,何者,因其“心空”。故世人之所爱者亦多矣,夏虫鸣叫于荷下荷上,到底使诗人存清句,使心豁然开朗,此君亦可使人喜。
余乐竹之“心空”,念荷之“清香”与“空”,到底是人性之所以求也。盖欲成“荷与竹”之空,思想人世之间,匆匆忙忙八十载,何似心空度余年,遂喜荷耶。
于竹者为喜,然于荷者只可称之为“慕”,何耶。盖因其“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思想前人贤句,到底有理,遂“喜竹而慕荷”者,不无道理。
东坡有诗句曾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此文人墨客之所求者,于此一途,可知文人者,喜竹者多,而慕荷者,盖周敦颐一人而已,其余大概亦存,然非听语。
使吾所观之,竹者,自然须有,因其文人气,然荷亦不可少,因其清香气 。故东南开地以种竹,养其浩然君子气;围地成池以养荷,养其“清香”气,此二者,或一不可少矣。
然冬岁至,荷叶枯败,到底不免使人心伤,思索世事无常,况一荷而已,明岁复展,香远异常,造就多少文人诗章,何惧其枯败荣辱事也。
待岁至夏,此物复成,游鱼于荷下嬉戏,词客至此处观瞻,看那青荷之下,复存多少乐趣,到底成些文字,“或论争名夺利苦,不若此地闻荷香”,“游鱼嬉戏入水底,清荷香飘入心间” ,却也复少了些争名夺利之“世事苦累”,何乐而不为耶。
文至此,笔未停,思牡丹之艳,虽大富大贵之态,然牡丹枯败,富贵怎能常依持,不若慕荷,荷者虽亦败,然其香之悠远,直入心底,到底非别物可比。
想人生一世,不过百年,百年之中,几多清荷幽香远,荷虽枯败,明朝复开,人生今日无,明朝初阳生,虽系初阳,然与今日之朝阳却无关系,人生争名夺利者,所谓何物,不过空字而已。
然荷心空与竹同,与其争名夺利,倒不如闲坐观荷,垂钓游鱼自在了 。
余念竹荷久矣,他年了却俗物事,定持一壶浊酒,看飞鸟南燕北归之时,与清荷独坐,不问世事难料。
荷者,知己也,若陶渊明之“菊花酒香”,林逋之“梅妻鹤子”,余念“荷香悠远”,入心肺腑,颇感舒畅,斯感,非瘦笔而以寸管可形容之,若得而以形容,恐世人亦复非明者也。
诗曰:
清荷悠香入诗中,后人观此与君同
今日提笔成文句,且将清荷记述丛
世人苦爱牡丹艳,须知牡丹富贵红
不若喜此清荷叶,万般到境总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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