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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来了,不免又想起了娘讲的那个故事。
老家四面环山,山重重叠叠,一眼望不到头。那个年代村子里有的几辈人也没有走出过大山。结婚也就是附近的几个村落的人互相通婚,遵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铁定。
春梅就出生在这贫困的山里。可能吸了山水之灵气,长得如花似玉,乖巧伶俐,十分可人。十七岁那年,父母做主,嫁给了邻村的小伙子柱子。柱子长得五大三粗,敦敦实实,有一身好力气。他父亲是个木匠,凭手艺吃饭,家境算是殷实。春梅的父母亲为女儿找到这样的人家着实高兴了一把。
冬至过后,将近年关。春梅坐着轿子,穿着红嫁衣,披着红盖头,随着唢呐声声,出嫁了。嫁过去和丈夫生活一段时间后,细看丈夫鼻子梁上一马平川,嘴唇大得可与蛤蟆一比。半天没一句话说,真不识风月,和理想中的爱情相差十万八千里。不免有了失落感,久而久之对丈夫百般嫌弃。
柱子同族的兄弟,时不时到柱子家串门。见得春梅凸兀有致,不免心里七上八下,目光不断挑逗春梅。春梅望着这个高大帅气又善解风情的男子,也动了芳心。一来二去,两人好上了。春梅真是个对族兄爱得死去活来。望着丈夫就像看见一堆刺,只恨老天无眼,错点鸳鸯谱。
时间一天天流逝,春梅生活在无尽的焦灼,烦恼之中。一边欲罢不能,一边恨之入骨。久而久之,春梅生了杀死丈夫的念头。
双抢季节,日头毒辣,柱子正在田间忙碌。突然间感到头疼欲裂,浑身无力。他一步一步地挪回家,一身泥巴糊里,歪倒在床上。
这 天,岳母娘碰巧来了。见女婿如此这般难,自然知道这一病不轻,不免心疼起来。
乡下遍地都是草药,乡下人也个个都知道一点药方子。岳母娘朝正在外面闲聊的女儿的喊道:“春梅,快去扯点药来,柱子好像中暑了。”春梅听娘喊叫,脸向上一扬,鼻子里哼出声音,说:“莫理他,自己会好的。”“你这婆娘呀,咋这么狠心。”岳母娘瞅着女儿,喋喋不休地数落起来。春梅呢,听着娘的叨唠,心烦意躁,突然间迸出了一个主意。
想到这,心里不免一阵阵窃喜。提个竹篮,哼着乡下的民歌,进山扯了一把草药,回家用个瓦罐煎上了。趁娘不注意,迅速倒入一包老鼠药,假装殷勤地端给柱子喝。这天怪了,柱子一扫往日的顺从,一脸倔犟,就是不肯喝。岳母劝着:“孩子,快喝了,喝了好得快。”柱子望着这碗药,眉头皱成一团,摇摇头,又准备躺下。春梅说:“娘,灌”。娘想也是。于是岳母娘一手抱着柱子的头,一手捏着柱子的鼻子,春梅灌下了这碗药汤。
不多久,屋里传来岳母的哭声。
柱子死了。埋在了对门山上。
入冬了,同族的兄弟经常夜里来串门。春梅总是把一个小铜壶煨在火堂边,一双火剪不停的在火堂里扒着。时不时瞟下族兄,眼睛光亮光亮。
有一天晚上,两人正耳鬓厮磨,只听“啪”地一声,那火剪齐刷刷地断了,两人吓了个半死,脸色惨白惨白。
奇怪的是,后来对门山上总有一群乌鸦围绕着柱子的坟头“哇哇”地叫着,叫声凄惨怪唳,天天如此。
村子里人开始议论纷纷,觉得蹊跷,诡异。
不久,从远处来了一支着警服,带警帽的人,挖开了柱子的坟头。
春梅被带走了。
村子里又热闹开来,除了谈论春梅和柱子的恩怨,大家还在猜,村子里咋出了敖人,把春梅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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