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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了一趟赊月公园。本想推娘去的,有风,也就打消念头。
娘有味,“蚂蝗听水响”,只要说是出门,就找鞋子,拿棍子,咧着嘴笑开了。后来听说有风去不了,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给焉了。我笑娘,咋这么喜欢出门,娘说:“在家闷得慌,外面舒服多了。”想想也是,谁不爱呢?大自然就是这样神奇,能够治愈人。
安置好娘,我仍然是到赊月公园遛达了一圈。雨后的公园,空气像过滤了千遍,清新又夹杂着淡淡的青草味。满山的绿更是浓酽起来,醉人的眼。桑椹树上的桑椹红的,绿的,紫的挂满了枝头。轻轻一摇,那熟透了的桑椹簌簌地铺了一地,一颗颗捡起,放到口里一呡,甜甜的,感觉有儿时的记忆好像又差了点什么,不知道,生活总是改变人许多,许多。比如,儿时生活的贫乏,也有儿时的单纯,以及对生活的憧憬。
想起以前,娘在养鸡队喂鸡,要走一段小路,小路两边是珍珠厂养珍珠的小河,我巳记不起名字了。只记得两边栽满了桑椹树,一到桑椹成熟的时候,满树满树的桑椹挂满了枝头,早有馋嘴的男孩爬上桑椹树,一手攀着枝头,一手大把大把摘起桑椹就往口里塞,等把肚子塞满,嘴被染成乌色,再往口袋里装。女孩是不敢爬上去的,就凭那满荡荡的湖水也就望洋兴叹了,也只能就着低短的枝条摘一些,或讨好男孩,他们高兴了,把荷包一抖,就全给了。那时的桑椹含在嘴里酸甜,酸甜,极有味道。
娘养鸡,还要经过一段小路。小路可通到原来的金鸡大队。路的右边又是一条小河,隔河一座山叫雄鸡山,就是现在的渔光新村。那时雄鸡山就是一座好大,好大的坟山,那时每天都可看见送葬的队伍,新坟,老坟如新竹,老竹遍满了山头。
那时,娘晚上要去给鸡室添煤,总要带上我。其时一到晚上,这条路基本就没有人了。娘牵着我的手,有月亮的晚上还好点,月亮照在泥巴路上,坑坑洼洼也还看得清,脚步也就快些。
如果是阴雨天,这条路就觉得特别漫长了。娘有搭没一搭和我说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估计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只记得两边河里常常是“扑通”一声,我嗓子都提到心口,挨着娘更近了,路上难碰一人,偶碰到一人,赶快跟上,跟着人家后面走。走到雄鸡山对面,那个心“呯呯”直跳,总感觉后背凉酥酥,想抬头往两边望望,又不敢,脚步不免加快了,和心脏一起慌乱地跳跃着,直到看见传达室那盏白炽灯,心才平静下来。
有一次,添完煤往回走。刚出传达室不远,看见一个穿一身白衣的男子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我心里一阵窃喜,心里莫名地没有那么的恐惧。就这样,他走在前面,我和娘隔一段距离跟着。走着走着,快走到场部时,不知咋的眨个眼,那白衣男子不见了。我和娘谁也没做声,加快了速度,只到看见家属区一盏盏灯光亮起……
后来,大兴房地产开发,湖填了,坟山也推了,小路变成了宽阔的大马路,关于桑葚,关于鬼魂也偶尔谈论一下。
下午还是推娘出去了,看见以前的邻居,同事,娘特激动,下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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