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母亲的一生（上）

永存风华

“寫于母亲的生日”甲辰年五月初四

“母亲的一生”

    序：曾经老师给我们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小时候心中的妈妈就是那个照顾我们，给我们买好吃的和买新衣服。平常都很忙碌，但是在节假日都会带我们去看电影，逛动物园，满足我们身心各种需要的人。那个时候我们眼裏见到的妈妈就是平平凡凡的。
    现在我的人生过了大半个世记，妈妈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才知道妈妈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是如此的重。
    从我呱呱堕地来到人间，活了半个世纪妈妈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每当我需要妈妈的时候她都会立即出现，给我抚慰，帮助我度过困境，令我克服内心的恐惧。给予我无限的支持。曾几何时我呼唤妈妈，但是已经得不到回应。因为妈妈已经离我远去。就算在梦裏也很难再见到她的踪影了。

    母亲在我的心中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因为母亲在家庭里担当着重要的角色。父亲虽然是家庭经济來源的支柱，但是母亲却是这支柱的重要核心，有着这个核心、支柱才可以坚强的支撑起来，所以母亲是一个家庭里最不可缺少的人物。十几年前在51网那段日子，我写过一篇关于妈妈的文字，现在读来觉得不及原本的皮毛。（以前母亲很少谈及自巳的成长岁月，所以我对此所知甚少）自从那一年母亲病重，我日日夜夜伺候在床边，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深入的探索母亲前半生的故事。我的母亲可以说是旧时代的新女性，她不向命运屈服，自己的人生自己作主。

今天藉著母亲的生忌，我想在此细说我的母亲。

(一）幼年丧父 寄人篱下的成长之路

      我的母亲生于20世纪30年代，在越南北部的一个小镇，那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她是家中的老三，上有兄姊下有妹妹，却从小失去家庭的温暖。八岁时她的父亲就因病离世，小小年纪便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她的兄姐也已经长大成人外出打工了。从此，母亲和妹妹与外婆相依为命，生活也陷入了困顿之中。为了维持生计，外婆要负起家庭的担子，就时常离家到邻村做一点小買卖，常常把幼小的母亲和妹妹留在家里或托於亲友处，所以母亲很小就学会照顧自己。有一次外婆把姊妹俩留在家里出门做生意，两天也未见回家。夜裏母亲听到门外有很大的动静。姐妹两人吓得抱作一团，在惊慌中母亲鼓起勇气，大喝一声：“门外是谁呀？是谁”？门外的声音顿时安静了，那晚小姐妹都吓的不敢睡觉了。经过这一次惊吓后母亲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自己留在家里了，赖着要跟外婆一起出门。无奈之下外婆只好把母亲寄养在她的堂哥家裏，自己就带著妹妹出外工作去了。就这样母亲开始在亲戚家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学会了坚强与独立，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从无怨言。年近50的堂哥在小县城拥有一个小杂货铺，对这个年幼的堂妹十分疼惜。让母亲在店里帮忙做一些闲活，扫扫地洗洗碗的。堂侄子也已经成亲有了孩子。但他们却不把这个年幼的姑姑放在眼里，对她颐指气使的当丫头般使唤。虽然这样，日子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时光匆匆，当母亲再次见到外婆的时候她已经14岁了，外婆给母亲留下一点零花钱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就又离开了。母亲一直跟着她的堂哥生活，帮他收拾家务，带堂侄的小孩，洗洗涮涮。生活里有太平的时候，偶尔也有躲警报跑防空洞的时候，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寒来暑往，就这样一路来到了1954年8月。这一年法国在奠边府战役中失败后，持续了多年的侵略战争终于结束，越南北部获得完全解放，越南版图从此划分为南北越两个国家，北越是共产主义社会，南越仍然附属美法统治。在此期间直到1956年南北越边界封锁前，人们仍然可以在两个越南之间自由流动。这时美国设立了名为（自由通道）的南撤行动帮助平民跟随撤退的法国船南下。当年很多越南平民趁此机会从北方迁移到了南方。
    其时母亲的堂哥已经仙游，堂侄子一家人很快的决定南迁，就这样母亲没来得及和外婆道别就随着堂侄子踏上了第一批自由通道的邮轮，千里迢迢的驶往未知的未来。在船上母亲望着浩瀚的大海，想着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与自己的母亲再相见，心中的悲苦也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了。经过三天三夜，船终于到达了越南西贡市。在西贡安定好后，母亲开始四出找工作。这时候年华十八的母亲已经长成亭亭玉立一个大姑娘，自己也已经可以独立的工作养家了。她找到了一份皮拖鞋厂的工作，在那里她学到了造鞋的手艺，好心的老闆娘也教她很多处世做人的道理。往日在越北的那一段日子，堂哥家算是小地主，堂侄子们的生活可算是无忧无虑，一直过惯了饭来张口，茶来伸手日子的堂侄子夫妇也不愿意找工作，整日坐在家裏无所事事，只等待母亲那一份微薄的工资。母亲把挣到的每一分钱都拿回去交给了堂侄子夫妇，就当是答谢他们一家人多年来的养育恩情。

(二）觅得爱侣  共创美好人生

    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母亲22岁那年遇到了我的父亲，一个善良、勤劳、有担当的男人。但是父亲却不被堂侄子夫妇认同，看不起他是一个穷光蛋。堂侄子夫妇看着家中如花的一个大姑娘，寻思着如何把她嫁了出去好捞一笔礼金，当下强行的给母亲安排了多次的相亲，操控着母亲的婚恋自由，不让她有选择的权利。然而母亲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她认为婚姻是自己的人生大事，不能任由摆佈，也是时候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了。于是她大胆的向父亲说我们结婚吧。就这样母亲带着我的父亲回到了家表明自己的立场并拒绝了家中的安排。坚持寻找自己的真爱，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她的这份勇气为她自己赢得了日后幸福的生活。 就这样母亲嫁给了一个除了一张床和一部破单车之外就一无所有的父亲，没有戒指也没有婚纱，两个人在报纸上登了结婚声明启示后去影楼拍了个结婚照，煮了两碗面就算成婚了。当晚父亲对母亲的承诺是“今后我有的都会把最好的给你”。母亲说从此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婚后的生活很清苦，然而，母亲并没有被困难所吓倒,她用自己的双手，与父亲一起创业，两个人白手起家的生活真的困难，大多数时候吃了这一顿下一顿还不知在哪里，生活就这样在艰苦的岁月中度过。婚后第二年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哥哥的出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不少的欢乐。

    当哥哥長到六个月大时，母亲察觉到他的一条腿整天都涼冰冰的，趕紧抱去看医生，跑了很多诊所才诊断出來是得了小兒麻痹，这下子母亲可慌了，那个年代，小兒麻痹令到很多兒童终身殘廢呢。母亲抱着哥哥到处求医，不惜所有，也要把哥哥治好。可幸得到一位好医生悉心的护理，医生说很幸运，因为母亲的细心，哥哥才得到及时的医治而不致伤殘。現在我哥哥的一边腿比另一边較小，但和其它人没有兩样，可以踩单車，踢球和驾車。

    第二年我也出生了，母亲说这一年是家里最穷的日子，穷到把我从留产所接回家的钱都不够。接下来的两年，我的弟妹們陆续的出生了，那时候家境仍然清贫，母亲在照料我们之餘还要帮着父亲的事业，晚上都是深宵2点过後才休息的，早上很早就要起床继续那些没完没了的工作。几年下来，业务渐入佳境，在远离城市的小镇买下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间小屋，又添置了用于业务上的自动人力车，（那是当代的一种三轮小型货车，可載人也可载货），慢慢的也有了一部黑白电视机。在那一段兵荒馬乱的日子里，男人們大多数都给抓去当兵了，那个时候幼小的我们仍在嗷嗷待哺，父亲无论如何是不能给抓了去当兵的，也就只能足不出户，一个人在阁楼上埋头苦幹。而母亲一个女人要给父亲打理他的业務，一力承担对外的所有业务上的接洽，在艰苦的岁月中令业务得以维持下去。至此，事业上可算小有成就。她勤俭持家，精打细算，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温馨而舒适的家，在这里母亲又给我们生了两个弟弟妹妹。

    人生总有变化，1968年春节北越发动了规模空前的攻势，我们所在的小镇也遭到了越共的夜袭。连夜的枪炮声响个不停，我们一整夜都躲在自家的防空洞里。日子就在零星的枪炮声中一天天的度过。几个月后越共再次发动夜袭，这一次的攻势尤其猛烈。我们都吓坏了，当早上天一亮，母亲用床单打包了两个简单的包袱，把钱也分成两份。和爸爸一人一个挂在背上，然后抱起刚满一岁的小弟弟，父亲抱着三岁多点的五妹，让我把两岁大的六妹背着（我当时才刚满七岁）吩咐哥哥牵着才五岁半的弟弟，准备逃难了。

    刚刚出到门外，远处落下一枚炸弹，那个威力把我们全都震跌在地上。父亲赶紧拉我们起来并锁好了大门，与母亲一起带着我们离开了他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街道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零星的军队也在缓慢的推进，哭声炮声狗吠声响个不停。炎热的天空上灰蒙蒙一片，看不见蓝天白云，偶尔的会看见远处一排呼啸而过的飞机和投下来的炸弹，然后就是火光四起。我们都吓的不敢哭，紧紧的跟随在父母的身边。跟着四散的逃难的人群，走走停停的天开始暗下来，戒严开始了，大家都躲在田埂里过夜。那一夜我清楚的记得疏疏落落的枪声偶尔也带著几点红色的火光在头顶上飞过，划破了黑夜。

    当漫长的黑夜过后，父母带著我们再次赶路，到了一处关卡检查的时候。所有男人包括我的父亲都给扣了下来。彷徨的母亲只能鼓起勇气一个人带着六个幼儿继续前面的路。在中午时分，我们终于走到了堤岸市，在一所学校里得到了帮助，他们给难民们派发饭团和食水。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疲惫，我们暂时得到了片刻的休酣。
小休过后，母亲又拖着我们继续上路。在天黑戒严前我们终于来到了父亲在这个城市的好友家里暂时借宿。第二天下午，父亲安好无恙的出现在朋友的家门前，身上除了穿着的衣服就什么都没有了。身上的财物都被警察们搜刮清光。庆幸的是我们一家人在离乱过后又能够团聚在一起。

    在父亲的朋友家里住了一周后父亲托人租到了一所简陋的住处,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好长一段日子我们一家八口就挤在这一张大床上睡觉。其余的地方就用作父亲和母亲的工作间，他们继续接订单，日以继夜拼命的工作。说也奇怪，在那动荡不安，内战连连的社会里。只要你肯拼搏就没有成就不了的事业。

    刚刚安定下来，父亲得了伤寒，病情严重，母亲整日奔波求医问药给爸爸治病。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父亲的病情刚刚好转，又到哥哥胃出血，病了整整半年，廋得剩下了皮包骨头。母亲日以继夜悉心的照料着，还要恊助父亲的工作，不辞辛劳。那一整年下來，母亲自己也得了重病，一次血崩差点要了母亲的命，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稳定下来。但是为了家人，她尽着自己最大的能耐，把所有的坎坷都熬了过来。接下來我的六妹也染上了哮喘病，病发的时候，坐在床上，辛苦的喘着气，面色也变得紫青的很是嚇人。这个时候，母亲都会守在她的身边呵护着，整夜不能睡。这一连串的打击反而让母亲更加坚定了对生活的信念。
    父母对生活的不屈，用他们顽强的斗志终于创造出了一片美好的前景，我们的生活渐渐的步入了小康。在那个局势动荡的年代，别说上学了，一些人的温饱也成问题。但是我们兄弟姊妹几人，全部都可以上学。每一年我把学费带到学校去交，都是一沓沓花花的银纸。母亲说他和父亲从小未能上学认字，不希望儿女们也变成文盲，无论他们怎样困难，都一定让我们兄弟姐妹有书读。上学应该有的东西我们兄弟姐妹一样不少，书本，校服，鞋袜也都是新的。
    1969年末，父母的事业又上了轨道，加上把战后在乡下的房子卖了，就又买了一间新屋。事业上又增加了人手，已经算得上是大展鸿图了。

    1972年，父母赚到了他们的第一桶金，在临街上买了一块地皮盖了四层高的楼房。从此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睡房，父母也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工作室。我们也过上了衣食丰足的日子，虽然算不上富有，但是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这些年来越南内战不断局势动荡不安，父母把辛苦赚来的钱，都换成金叶来收藏以备不时之需。果然世事无常，父母亲辛苦经营的家，开始有了安穩的生活，战爭又带来了另一场災难。

    1975年4月30日，坦克车开进了西贡市，正式结束了二十多年的内战，也标志著越南全面解放。

解放后，政府全面发展新经济区。每家每户必须派代表去挖掘河道。父亲是自家生意的主力军，母亲不让父亲去，我与哥哥才14/15岁，母亲说我们年纪还小不忍心我们去吃这种苦头，也不让我们去。所以她不顾一切的代表我们的家庭去了。那天天还未亮就登上了大卡车，一直到天黑了才回来，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裹满了泥泞。母亲说那种辛苦境况相信只有去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后来就雇人去做了）

    从解放后母亲就托人打听外婆的下落，当她知道外婆和姨妈仍然安居在家乡时，就计划着北上回乡探亲。接下来的一周，她采购了药物和衣服，又得知甥女们需要一台缝纫机，母亲又买了一台缝纫机。就这样单人匹马押着这台机器登上了北上的火车，这四天三夜的车程一个女人带着一台笨重的机器和大包小包的衣服与应急药物，远赴那个离开了20多年的故乡。探访失散了20多年的亲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母亲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在家乡母亲与阔别了26年的外婆，姨妈一家人共聚了短短的三个星期就回家了，不曾想这一别竟成永诀。

    回说解放后越南开始打击资产買辦，不允许私人工商业存在，商戶都被強行搜查，一经定罪就移送到勞改營进行勞動改造。每个家庭安插了一个解放军同住同吃，表面上是军民联络感情，实际上是监视著住户的一举一动。我们家的生意暂时是不能进行了，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这个时候母亲把家裏的存货带到了街市在地摊上摆卖。过了一段时间，政策又渐渐的放鬆了，父母的小生意又得以继续也做的红红火火。母亲把赚到的钱偷偷的都换成了黄金和美金，然后把这些黄金一片一片的，藏在自己打造的鞋子的夹层裏面，吩咐我们兄弟姐妹要小心的穿著。

(三）投奔自由 再次离乡背井

  

    1978年越南当局征抽壮丁，强迫十七岁至三十岁的华人子弟入伍去打柬埔寨。由于没有人愿意当炮灰，很多都投奔怒海逃亡外地去了。我哥刚好17岁，父亲说不如把我和哥哥两人也送上船离开越南。母亲不同意，想方设法的把哥的出世纸年龄改小了。这个时候正值越南北方排华，局势十分之混乱，贪污枉法特别盛行，社会失去应该有的秩序，人人自危。母亲又托人多方面的贿赂越南官员，弄到了几张前往河内的通行证。6月父亲拿着通行证带著哥哥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顺利的上了去河内的火车，再混入排华潮的难民里安全的回到了中国。
    一个月后，母亲带着我和小妹也坐上了离开西贡的火车。抛下了他们赤手空拳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又一次离乡背井踏上了逃亡之路，不知道明天将会身在何处。

    火车缓慢的行驶了四天三夜，我们终于抵达了河内。办理通行证的人给我们安排了一处住所稍作休息，当天晚上10点。把我们母女三人安排上了从河内开出的逃亡火车，天亮后就到了中越边境的凉山同登镇。这里距离中国边境的友谊关只有大约10公里，在这杂草丛生的边陲之地，只有牛车可以穿越过去。我们坐上了牛车，行行停停，半日的时间就来到了中国边境“友谊关”。友谊关的城墙上，醒目的写著“欢迎归国华侨”几个大字。至此母亲知道，她是彻彻底底的抛下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仍然留在越南年迈的她的母亲。第一次我看见坚强的母亲脸上悄悄的落下两行眼泪。

点击继续阅读  母亲的一生（下）

初九

我看到了那一辈人坚韧的性格。

万因

那个年代的人，真不容易，并且他们习惯了艰难，今天现代人，有时候太矫情了。

永存风华

初九 发表于 2024-6-25 05:52
我看到了那一辈人坚韧的性格。

我们父母那一辈人真的经历了太多的不幸。

行则将至

先支持。抽空再看，最近手机被控制

永存风华

顺其自然 发表于 2024-6-25 06:16
那个年代的人，真不容易，并且他们习惯了艰难，今天现代人，有时候太矫情了。 ...

大时代能够造就出坚强不屈的人，因为他们的生活真的不容易。

奔跑吧

坚强又勇敢的母亲与父亲，欢迎华侨回家！！！

永存风华

行则将至 发表于 2024-6-25 06:57
先支持。抽空再看，最近手机被控制

不着急，比较长的一篇文字，慢慢看。

永存风华

奔跑吧 发表于 2024-6-25 07:04
坚强又勇敢的母亲与父亲，欢迎华侨回家！！！

四十五年前回去了，后来又离开了。

行则将至

看了一部分，才知道南越北越这回事，也深为当时战乱年代，人们身不由己的状态所揪心啊。

琉璃翡翠

那看了那一辈的坚韧不拔的性格

行则将至

看到自主婚姻这一段很是感慨，那个时代敢于抗争，敢于选择自己的爱情，冲破桎梏，真的不容易！

永存风华

行则将至 发表于 2024-6-25 07:38
看了一部分，才知道南越北越这回事，也深为当时战乱年代，人们身不由己的状态所揪心啊。 ...

以前在越南流行一句话就是 “宁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可见战乱年代的人的悲哀。

遥望未来

这篇文章虽然长，但是对于作者来说写的很好！太棒啦！永远支持！

翠媚

那一代真的太难了
生的又多

永存风华

琉璃翡翠 发表于 2024-6-25 07:42
那看了那一辈的坚韧不拔的性格

老一辈的人都有坚韧不拔的性格，那是环境磨练出来的。

永存风华

行则将至 发表于 2024-6-25 07:48
看到自主婚姻这一段很是感慨，那个时代敢于抗争，敢于选择自己的爱情，冲破桎梏，真的不容易！ ...

我也为妈妈的勇敢感到骄傲。

永存风华

遥望未来 发表于 2024-6-25 07:51
这篇文章虽然长，但是对于作者来说写的很好！太棒啦！永远支持！

是有点长，所以要分上下两部。

谢谢赞赏与支持。

感恩遇见

不畏惧困难，在战乱中创造幸福生活，艰难，勇敢，智慧的母亲和父亲

猫妖妖

华姐姐文字表达能力真棒，讲述了阿姨这一生的故事，从文章里了解到了老一辈人的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累不能累孩子，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付出的精神。好感人୧( ⁼̴̶̤̀ω⁼̴̶̤́ )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