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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惊蛰,又近清明。可仍然是冷风细雨,这节奏感觉是要把欠了去年冬天的那场雨,那场雪,那场冷讨回。
一早,我和好朋友裹着厚厚的棉袄,把自己扮成过冬的样子出门了,去看望躺在医院里的另一个朋友。
朋友在外地当研究孙,自然很少相见,还真不知道生病回来了。好朋友从拚多多上看到她买东西的轨迹,判断她回来了,并且生病了,真是鬼机灵,我是没这么灵泛的。
医院里,朋友做了手术仍然躺在床上,无法动。可脸色极好,老公的功劳。好久不见,自然说不完的话题:以前的事;孩子的事;自己的事,聊得忘记了时间,她也忘记了疼痛。有时友谊就是一副良济,温暖心脾。
朋友看着我,满脸的心疼说:“你妈这几年把你熬老了。”听着,心里一热,也不免心疼自己,想想自己以前也算是个苗条女。朋友总是鼓励我,冒事,会得到好报的。我想,也许吧。其实报与不报,都是我该做的。
从医院出来已是十一点多,在外面的小馆子里面吃一顿饭。馆子小得可怜,仅可放几张小桌,看上去特简陋,可便宜。最有意思的是主人把他家的一只狗也栓在里面,狗也占了一席之地,馆子显得更窄,更凌乱。这些年来,我对狗有了一种特殊的情节:有疼爱,有忏悔,有思念,一切缘于我家的皮皮。
皮皮是我儿子在江西养的一只阿拉斯加。也是从一个小不点养起,养成了一只大狗。皮皮长得特别好看,棕色和白色相间的毛,洋气。儿子三班倒,没时间照顾它,让我过去照顾皮皮。那时,我心里充满了抱怨,也就不可能善待它,对它非打即骂。每次,皮皮拉了尿在客厅,它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用那圆鼓鼓的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像是哀求我:“别打我吧,我还太小,我找不到厕所。”可那时的我是不可能去理解它,去疼它的。一直到后来,它长大了,长成了一只高大威猛的狗汉子,我把它带回来,狠心地把它送走了。
有一天,我在金鹗公园散步,看到一个人牵着一只阿拉斯加,极像我家的皮皮。我叫了一声“皮皮”,那狗望了我一眼,走了。我分明感觉到它就是皮皮,可主人也不承认,那狗也不认我,我只好幸幸地走了。也许皮皮真的不认识我了,也许它真的不想认我,它恨着呢。
后来,我再也没有看到过皮皮了。莫名地,我多了一份愧疚 ,于皮皮,也于儿子。我还是认为当一个人的慈悲心没有升起时,他是不可能去包容,接纳别人的,包括动物。当时的我就是这样。
我常常想起皮皮,我在心里千万遍对它说“对不起”。
下午逛了轻纺城,原来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商场如今是空空如也,只几家店铺零星的开着,感觉十分萧条,咋成了这样呢?
这一天,当我们回家时,太阳终于出来了,不过已是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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