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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在这个寒冬将要来临的时候姗姗来迟。那些黄色的叶子在校内和校外坠得满地都是,好多人都在这个寒流突降的季节里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笨拙的像一只只胖胖的鬃熊。
我也终于从悲春伤秋的情绪中渐渐走出来,然而才刚刚捕捉到一些秋季的影子,便被肃杀的风卷得无影无踪,不留痕迹。那些风从还没安上厚门帘的阳台上肆无忌惮地进出戏虐,并且恣意妄为地拍打着窗户,好像在若无其事地宣告下一个季节的来临。这让我忽然想起早些时候自己在农村,正值中午,大喇叭旁若无人地扯着嗓子大声呦呵无足轻重的事情,完全不顾午休的人们。
我的些许怀旧也在这个冰冷的季节戛然而止。虽然还是时常看到秋末的黄叶,也为没有在本子里夹杂一片而痛感惋惜。也许是真的没有时间,还是疏忽了很多似曾相识的想法。反正这些天朝九晚五的生活让我有些疲惫,练就了一手倒头就睡的功夫。倒也不错。
这样的忙碌使我依稀想起那一年的高三,漆黑的清晨就披起衣服拿着书本围着火炉来回打转。想起大一顶着寒风骑着自行车只为挣到微薄的小时工工资。想起哈着手穿过马路给某人捧回温热的奶茶。
有些时候,自己不想证明什么给旁人看,也不想感伤,但只有那些回忆,无关风月。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或如白驹过隙,或如白云苍狗。一转眼间,数不清自己剃过多少次胡子,理过多少次头发。也许再转眼间,头发和胡子都早已稀松魄落。
或许在仓促的日子里,那颗曾经享受平淡的心早已磨噬了棱角。也来不及翻阅迄今为止几分之一的人生阅历。当然也来不及去感谢这一路上陪伴自己的人。然而某天想起,总有些错综复杂的感觉,百感交集。就像糖、醋、盐、味精和许多不为己知的佐料掺拌混合,难辨其中。
终于还是敌不过自己的懒倦,也许一直有欣赏拥有看似懒倦气质的人。总是给人舒畅不苛求的感觉。
不知道窗外的风还刮没刮,躺在被窝里,看不到风卷进楼道里吹弄垃圾桶旁边的碎物,这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自己的一些想法还是被时间改变,有时候简单得就像刚刚提到的躺在被窝里就能躲避一切,可笑幼稚。
后来才发现,天真的岁月也是不可欺骗的。
2013.11.28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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