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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娘有时还贼精,贼精的。
今天早早起了床,看到我有出门的迹象,一双眼睛朝我一瞟一瞟,欲言又止。我知道我娘心里的小九九,说道:“妈,我去买菜,推你去?”娘听说带她去,简直是要弹起来,忙说:“好啦。”娘两眼放光,如赶脚的孩子一般。
一早岀门,总还是怕娘咳嗽,在脖子上围个小纱巾,带个小帽子,娘细声细气地问我:“好看啵?”我忍笑不住,说:“好看啦,像个老妖婆。”我娘一世精致,爱漂亮,这个样子了,仍然是如此,而我恰恰不像我娘。
有阳光的日子,很温暖,估计娘的心里更温暖。走在人行道上,闻着花香,娘高兴不已,不断地说,这是哪?我来过没有?这红色的花好漂亮。
买菜,我一般是在华诚。一是因为离家不远,二还是那家益优鲜肉店。我喜欢到那里买肉,喜欢看小老板满脸的笑。这不?还没走到,小老板就看见轮椅上的老娘了,忙过来打招呼,递茶给娘,估计娘的心也给萌化了。回来的路上,娘说:“这姑娘不仅长得好看,人还特别好,生意肯定好。”我说:“是的,她的生意好,其实做生意就是做人。”有时,娘还蛮会识人。
回到小区,太阳仍然是恰好。让娘自己扶着椅子走了一二十米远,算是锻炼了一下。
到家,汪娭毑已等在门口。汪娭毑,我们以前的邻居,娘的老伙伴。两个老人见面总是聊不完的话题。不过如今汪娭毑聊的时候更多,娘有一搭没一搭,有时还短路。聊的也就是一些老人的话题。人老了,该怎样渡过自己的晚年,我觉得不仅是如今人聊天的话题,更是国家在思考问题。
下午帮娘洗了个澡,想起剪手,脚指就搞笑。手指甲坚决不让我剪,要等立婆回家,一双手指甲像算命先生的一样长了,我强行拿过她的手剪了,她只嚷嚷着:“你们都剪不好,我要立婆剪。”脚指甲呢,一剪一缩,生怕我把她的脚趾剪掉,稍微剪深一点,就“哎呦,哎呦”直叫,真是越来越娇气。
这一天,娘算冒歇趟,蛮充实。现在已上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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