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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注定了不平凡。外面冰雪封冻,屋内娘生活无法自理,姐姐又中风,一动不能动。本就不能干的我这下要负责十几个人的年夜饭,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可又不能不做,没得选择。
都说“过得年好,弯得船好”我也信这个讲究。
怎样过好这个年,我心里盘算着。
年前,冒着严寒,踩着“咯吱,咯吱”的冰块,挤破脑壳把年货总算买了回来,有点不堪负重。
二十八,儿子放假回来了。
二十九,把姐姐从医院接回家。
晚上把姨侄,姨侄女,姨侄媳,儿子叫到身边。对他们说,明天过年,大家一起动手做年饭,气氛要有。贴对联的,择菜的,负责病号的一一到人。并告诉孩子们 ,我们年纪已大,家庭这些担子该他们挑了。哥哥电话我,他和弟弟晚上过来陪娘过年,年夜饭敲定在晚上。
娘一夜无眠,一个人歪着嘴,扳着不灵活的手指,算着年夜饭的菜,她数来数去,数到九总是卡壳,我实在是想睡。
除夕,天空已放晴。有阳光的日子,人的心情莫名地舒畅,何况是过年。我早早起床,开始做准备工作。看到孩子们都还在睡,没有如约早起,心里又难免升起一丝不悦。抱怨着孩子们太不懂事,正准备去叫醒他们。可一转念,算了吧,反正晚上的团圆饭,不急。人就是奇怪,念头一转,情绪就好了,满面春风,开始同理到我的孩子们。我首先同理我的儿子,儿子一个人在外打拚不容易,各种的压力背负着,回来过年睡个懒觉,放松放松,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蛮好,不是说家是温暖的港湾吗?我也同理了姨侄儿,姨侄女的不易。从小妈妈带着他们,吃了不少苦。如今妈妈不好,在医院服侍那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也是累,回来让他们睡睡吧。当我想到这些,我对孩子们多了一份爱,一份理解。我开始安稳地做我自己该做的。阳光撒在铺满了冰雪的大地,分外美丽,分外耀眼,那种过年的气氛被烘托岀来了。
阳光伴着白雪的气息挤进窗台,屋里明晃晃的。孩子们从睡梦中醒了,各自忙碌着。屋里热腾起来了,门口贴上了春意盎然的对联;大红的灯笼已高高挂起;墙上张贴的“福”字更是让屋里多了一些温馨;儿子帮娘穿上大红的新袄牵了岀来;喜气的音乐声在屋里回荡;孩子们的欢笑声洋溢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家里顿时充满了浓浓的年味,撒满了幸福的味道。我突然间觉得父母和子女之间真的就是一个放手的过程,把“相信”给到孩子们,允许他们按自己的节奏生活,一切皆好。
姨侄媳妇典型的一个内敛的女孩,从不多说一句话。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姐姐也从不叫她做点家务事。她们之间就是一种宾主关系,彼此客套,礼节。
我主动把这孩子带到身边,让她帮我打下手。当我把一些洗菜,切菜的事交给她时,她也做得得心应手,我们天南地北交流着,慢慢地那种陌生感也就没有了,我反而看到了孩子有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质朴,善良。我想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一种需要和被需要。当姨侄媳妇感到自己被需要时,她的那份价值感“突突”地飚起,她感到自己才真正是家里的一员,更容易融入家庭,也乐意分担些。望着我可爱的孩子们,我想起一句话,能教会人的从来不是说教,而是经历。我相信孩子们会在各自的经历中成长为他们自己想要的样子,我深深地祝福着,期待着。

下午,哥哥和弟弟来了。他们一来,向娘问个好,直奔厨房。哥哥直嚷嚷着:“你快出去,厨房里的事你不管了,你去坐,这一年你辛苦了。”我脱下围裙一切交给了哥,一股暖流在我心里涌动。轻轻地走到姐姐屋里,姐姐躺在床上身体的一边仍不能动。姐姐想起自己的病,想起这过年,心里难免有些悲伤。我轻轻地捏着姐姐的手脚,轻轻地安慰着姐姐,讲一些家里的事给她听,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想着姐姐小时候为了带我们没有上学,想着姐姐一生的不容易,也莫名地心疼了起来。不过我深信兄弟齐心,其义断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就如这冻雨后的太阳!
夜幕已降临,外面炮声隆隆,礼花在夜空中绽放岀一朵朵绚丽的花朵,把大地,把夜空渲染得五彩缤纷。屋内笑声朗朗,其乐融融。热气腾腾的年夜饭摆满一桌。兄弟姐妹,孩子们围绕着老娘举杯相邀,共同祝愿。娘饶有趣味地又讲起我们儿时的故事,开心结满了那千沟万壑的脸。娘在哪,年味就在哪,幸福就在哪。
哥,儿子,还有侄子都送了我一个大大的红包,这不仅仅是一份新年的祝福,更有対我所做的一份“看见”。我捧着那滚烫的红包,捧着那份浓浓的亲情,也捧着生活对我的馈赠,一脸的幸福。
这个除夕,我稳稳地做我自己,带着那份对家人深深的爱,满面笑容和孩子们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幸福和笑容总如传染剂,传染给了我家的每个人,每个角落,我们家充满了笑声和欢乐。
这个除夕,于我虽说不容易,然更多的是收获,是启示,是得到! 这除夕,灯光璀璨,礼花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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