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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秋菊 于 2024-1-15 22:27 编辑
冬日的夜晚寂静，悠长。和娘早早躺在床上，蜷缩在娘的怀抱，身体不一会儿就暖和了。想起昨天看到的一篇文章，作者叙述，在一个雨夜，他家后院的一只母猫窜到他家门口，瞅着他歇斯底里地叫着，那样充满了哀怨和悲伤。主人不知道为什么，想赶跑那猫，可猫瞅着主人更是凄惨的叫。不一会儿，猫跑岀去，衔了一只小崽崽，放到屋里。黑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小猫崽崽，一会儿看看主人，大声地叫着“喵喵，喵喵”。主人知道了，母猫在求救呀，于是拿了一个破箱子，里面放二件破衣服，把箱子放在洗衣房里，母猫把小猫衔进箱子里，叫声慢慢地停歇了。母猫让小猫睡在它那软软的肚皮上，用嘴不停的舔着小猫被雨水淋湿的茸毛。不一会，湿露露的小猫又毛茸茸，粉扑扑地在母猫腋下嘻戏，扑腾。母爱，众生的天性，何况万物之灵！
儿子小时的画面又清晰的岀现在我的面前。儿子刚满岁就走路，说话，而且步子特别稳，吐词也清晰。每天跟在我后面，屁颠，屁颠的。
我那时在办公室打字，收发，特别轻松，领导对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办公大楼旁边有一排高大的香樟树，微风吹过，阵阵清香，那成了儿子的乐园。儿子总是一个人在香樟树下把沙子堆起来，或堆成一个小山丘，或围成一圈小城墙，用那胖乎乎的小手把小蚂蚁一个一个小心地捉进去，小蚂蚁又一个个逃跑岀来，儿子又捉进去，就这样一个人可以玩许久，许久。到下班回家，儿子已经是一双小小手黑黑乎乎，满脸脏兮兮的，衣服已没有颜色了。同事总笑我把儿子带得太脏，呵呵，管他呢。
听磁带，也是孩子的一个兴趣。每次下班回家，我做饭，儿子就一个小板凳坐在录音机旁听故事，听音乐，听成语故事，听寓言故事啦，有时还晃头晃脑，有模有样的讲给妈妈听。有一次儿子听《三毛流浪记》时对我说，妈妈，三毛好可怜，说着竟哭了起来。那一刻，我把孩子抱在怀里，难怪古人说，人性本善。有时听着听着，儿子竟能运用成语了。记得一个周末，领导要我有点事，孩子哭闹着要跟着去。我的好朋友邓姐强行把他抱住，并吓唬他。他竟一边哭一边对邓姐嚷嚷：“你这害群之马，你这害群之马。”惹得人哭笑不得。
我也经常买许多彩色的粉笔让孩子到家里乱涂乱画，画小鸭子就是：我考试得零分，哥哥考试得二分，妈妈抽我三鞭子，马上变个小鸭子，多有趣呀。捉迷藏，打拖拉机牌，下半盘象棋也是孩子的最爱，后来儿子的舅舅教他下满盘棋，儿子进步特快，常常是夹着一盘象棋到处找人下，口里喊着：“谁和我下棋哟？谁和我下棋哟？”如果有叔叔，伯伯让他一、二个棋，儿子偶尔也能胜上二盘。儿子还有许多的小伙伴，一天到晚玩得黑汗直流，儿子玩累了，一到晚上枕着我的臂膀憨憨地睡着了，梦里都是笑的，胖嘟嘟的小脸充满了快乐和稚嫩，我也枕着儿子的名字进入梦的世界。“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的心房，让幸福洒满整个夜晚”不知是谁唱的。夜，如此的宁静，月岁静好！
说到儿子上幼儿园，一件特诡异的事不得不记。有一回，儿每天回家裤子都尿湿了，我觉得奇怪？以为孩子胆子小，尿尿不敢叫老师，于是我请了假，在家自己带两天，可孩子还是尿尿，而且儿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已尿尿，我连忙带到医院去检查，一检查什么情况也没有，这奇了怪了。我娘告诉我，让我到月田的一个什么婆婆那问问。也就是这么有味，那天我一早包点茶叶，到了那个庙里，说是一个庙其实就是一个民宅，里面安放了二个菩萨。屋里被香火熏得漆黑漆黑，一个婆婆在那问卦什么的，估计也谈不上什么信仰，我上香鸣炮说明我的来意，把茶叶递给那婆婆，只见那婆婆一手拿茶叶，一手拿香在茶叶上画着，口里不停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就和我说，我儿子是一位不是寿终正寝的女人来看了，那女人葬在哪里，哪里。我一头雾水，我家没有这么个人呀，后来想了好久，听说孩子的奶奶死于非正常。也就奇怪，在他奶奶坟上烧了点纸也就好了，现在想来，冥冥之中有太多的不可思议。难怪子不语怪，力，乱，神。敬而远之吧！
儿子四岁半，我已经调到计生办，一天主任对我说，你孩子这么懂事，可以读书了。于是我和她说走就走，带孩子到了学校。那时我们单位有子弟学校，老师我们都认得。于是和准备带一年级的卢老师说明来意，卢老师说我，你有宝气吧？这么小的孩子送来读书，不过你可送到我的美术特长班看看。我想也好，那天老师要孩子画了一幅画，我还记得，孩子用铅笔画了一片小小树林和许多的小草，然后用颜料涂了满满的绿，好多黄色的小鸟歇在枝头上，还一轮红紅的太阳挂在天空……
那时候我真的看不懂，现在想来孩子的世界多么的明净，充满了生机和渴望。不知咋的后来没让儿子学画画，连象棋也放弃了。也许我还真不懂孩子，不懂教育。许多年后，儿子总说那段时光是他最快乐，记忆最深的时光。是呀，那就是童趣，一个没有被浊染的世界，我却没听懂孩子的弦外之音。突然间想起刘燕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不要让父母的认知成为孩子的天花板。我是吗？无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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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5 20:3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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